作者往期文章回顾:
张红雨:晨悟
张红雨:村口,那一抹震撼的坚韧
又是一年槐花香
文/张红雨
前天,母亲打来电话让我回老家一趟,时逢工作上旧阶段性的总结和新阶段的开始,一忙就忘了。今天在闲暇之余,突然想起,赶紧打个电话问啥事,可是拨几次都没拨通,最后说所拨电话已停机。
慌慌张张,骑上摩托就出发了。走进村口,就闻到有股淡淡的清香,弥漫而不刺鼻。可是谁又会在意这些,在脑海中盘旋缭绕的只有一个“家”字。
其实不足几里地,但感觉路很漫长。刚进门,正在洗衣服的母亲赶紧站起来,用围裙擦了擦手,被岁月刻满皱纹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娃,回来了!不是我和你爹腿脚不方便,就给你送去了。”“啥呀?”我吃惊地问道。母亲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朝屋内喊去:“他爹,娃回来了!你不是常念叨。哎,耳朵又聋了,还不赶紧快点把地窖里的水饺拿出来(老家没有冰箱,但父母时常把食物放在地窖里保鲜),这么远的路,娃一定饿了!”
刹那间,我的喉头有些哽咽。我终于明白了:原来父母特意用今春第一茬韭菜和洋槐花包了素饺子,伴以鸡蛋和蜂蜜,等着我回去吃。(我从小就不吃肉,最爱吃这种素饺子了。)不过看到父母的精神状态还不错,一颗紧张又自责的心也放松宽慰了许多。
父亲烧火,母亲搅点面水(这样饺子不易煮烂,且味浓),我在旁边则只是看客。想说点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母亲又开始打开话匣子:“这段时间,给你爹又输了一个多星期水,一年输两次水必须的,树叶发和树叶落时。” “我胳膊疼腰疼的老毛病又犯了,不过不太严重。” “电话又欠费了,腿脚不方便,没能上街及时交,你一会给我交下。” “在单位里要踏踏实实工作,听领导话;好好做人,不要与别人发生冲突。”······在这个时候,我和父亲都不用插嘴,因为我们知道母亲此刻只需要听众,打断她的话,她会不开心的。
盛出热腾腾的饺子,母亲就不再唠叨了。只是和父亲坐在一旁傻笑地看着他们的宝贝儿子在品尝他们的精心杰作。饺子闻起来,香香的;尝起来,松软可口,甜极了;然而那股放久的酸味还是掩饰不了的。但我感觉还是很可口。我大口大口地咀嚼,一个劲地叫好吃,可高兴坏身边的母亲:“他爹,娃还是以前那馋样,咱们一会再去村口多够点洋槐花,再多包一些,让娃再回来吃。”
看着父母乐开怀的样子,我不忍心说太忙了,未必能回来。只是随口说:“爹,妈,你们年纪大了,攀枝摘花多危险呀!”可是父母一再坚持,并称人老骨头硬,没事的。我也只好答应。因为我深深地知道:父母想让我回来吃饺子也只是为了多看我几眼,对父母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我如何能拒绝呢。因为已经为人父的我洞悉:父母的爱是何等无私、伟大,它可以超越一切危险。
单位打来电话,我起身告辞。父母虽恋恋不舍,但还是催促我上路,并坚持把我送到村口。看着父母步履蹒跚的样子,我的眼睛有些湿润。怕父母看到我伤感,我头也不回,淡然说:“爹,妈,你们回去吧!要多保重,我有时间就会回来看你们。”
跨上摩托,拐了个弯,我停了下来。躲在那颗弯腰柳树下,依依回望着村口。父母正在目送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外。然后,只见父母相互搀扶,坐在村口那颗老槐树下的大石头上······
轻风微送,清香四溢。落花如雪,飘洒在父母的头上、肩上。原来进村时的那阵阵清香和入口时的口口余香就是村口的这棵老槐树花呀!
花开串串,在风中摇曳、飘舞,恰如父母被岁月浸染的满头白发;花开纯洁、无瑕,犹如父母对子女无私的爱。即便是山高路远,即便是长大成人,我们也始终也走不出父母手搭的凉棚和关爱之湖。
花开无喜,花落无悔,人生的历程就是这样。作为父母,为儿为女,只求奉献,不求回报,不计得失。
又是一年槐花香,又是一季情满溢。今年的槐花格外清香、纯洁、悠远。
(图片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
张红雨男 1998年7月毕业于南阳广播电视大学英语系。毕业至今一直在镇平县晁陂镇中从事英语教学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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